012.那枚戒指,他戴了整整十年(1 / 2)
灰蒙蒙的天空,不知是什么时候彻底失了控,夹杂着丝丝寒意的雨点,一颗一颗从那片阴暗的天里砸下来。
“糟糕!”时简感觉到脸上滑落的冰凉触感,再看怀里的小崽子,想都没想的,直接把大衣外套脱下来,一手撑高外套,挡住漫天的雨水,一手紧紧搂住怀里软乎乎的小东西。
“粑粑……”啾啾动了动小爪子,哼唧起来,被单手抱得有些难受。
“啾啾乖啊,我们找一个避雨的地方。”
时简左顾右盼,上天像是跟他开了个小玩笑似的,这一片恰好处在哪里都不靠的马路边,周围连一家可以临时避雨的商店都没有。
看来,只能先跑了。
呼呼的冷风灌着,时简脱了外套,身上只剩一件毛衣根本抵不住寒,刀削般的冷风直刺身骨,冻得神经都快麻木了。
可是看看怀里安好的小东西,时简笑笑,咬咬牙,冻得不受控制发抖的身体勉强在风雨中行进着。
曾经,有慕南泽做他的大树。
而现在,他也是啾啾的大树了。
一辆黑色的轿车忽然驶过身旁,激起了地上的水花。
时简险险避开,下意识地背过身,用瘦弱的身躯挡住,还是有一丝水花溅到了身上。
时简本不想多管,正要继续往前跑,那辆车却停在他身前,直接封了道路。
黑色的玻璃车窗自动降下,慕南风那张冰冷俊逸的脸颊也渐渐刺进了眼帘。
尽管知道这个男人不是慕南泽,可每每看到那张几乎一模一样的皮囊,青年的胸口还是会下意识地刺痛。
只有爱一个人爱到了骨子里,才会懂这种感觉。
“上车。”男人惜字如金,淡漠的瞳仁里看不到一丝暖意。
怀里的啾啾在瑟瑟发抖。
时简咬咬牙,还是开了后车车门,钻了进去。
外面冷得刺骨,车里,却像春天般的暖温。
“嗷呜,好暖和呀……”啾啾眨巴着大眼睛,新奇地看驾驶座上‘好心’的叔叔,奶声奶气地说“谢谢蜀黍,你真是个好人。”
透过倒车镜的投射,慕南风瞅了一眼时简怀里的小娃娃,可奈何这小东西穿得像个皮球,只能勉强看到半张脸。
“你儿子?”慕南风双眼微眯,挂上档,缓缓开动了车。
时简怔了怔“嗯。”下意识地往车门边挪了挪。
“你结婚了?”慕南风继续追问。
“没有……”
“那孩子的母亲是谁?”
男人的声音听似无意,甚至不像那天一样暴怒,可却如另一种足以摧毁人心智的软绵针,扎得时简神经紧绷着,却又害怕说错话。
啾啾没有妈妈,只有两个爸爸,另一个爸爸还死了。1